“朕幸甚有尔等得力干将左辅右弼。”容璲叹气,“今晚让北山的队伍回来,奏折都送到停鸾宫,再秘密拿给朕。”

“老样子,就说你在停鸾宫陪我。”上官雩意味深长地劝他,“陛下,只有得力干将可不够,王者当称孤道寡,坚若磐石,不该有任何弱点。”

容璲眼底闪过一抹沉痛的阴郁,他阖了下眼,轻声道:“朕都明白,你去吧。”

傅秋锋和韦渊送上官雩出门,他好奇地小声问韦渊:“陛下可是有何心结?”

韦渊脸色阴沉,有些不愿再提的凝重,危险地瞪他:“和容瑜有关的事如非必要最好别提,有何心结你也不必打听。”

傅秋锋目送他驾离马车,越是说不能打听,他的好奇心就越盛,往往令人死亡的不是好奇而是缺乏实力,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回屋看见容璲撑着额角忍耐的样子,一种鲜见的柔软又占据上风。

“陛下,您的墨斗……”傅秋锋把手腕抬到容璲面前,墨斗翘起尾巴尖,抽了下容璲的手指,又钻了回去。

“看来它还不想回来。”容璲哭笑不得,“墨斗先待在你那,等朕的毒解了再说吧,朕也不想伤害它,每隔三天陪它去停鸾宫吃顿饭就好。”

“是。”傅秋锋点头记下,看了看容璲的衣裳头发,觉得实在不像话,“陛下,您要沐浴吗?臣去烧水。”

容璲挥挥手,让傅秋锋去办,傅秋锋已经熟悉了竹韵阁的布置,收拾了厢房,倒好热水去找容璲。

林铮的药抑制了毒性,但似乎连人的活力也一同压制下来,容璲被傅秋锋搀着起身,走出两步腿就开始打颤,傅秋锋不得不蹲下来,道:“陛下,臣背您过去吧。”

“朕可抱你好几次,轮到你了,怎么就舍不得力气了。”容璲扶着傅秋锋的肩膀,还有闲心开个玩笑,“才这么点距离,抱不动朕也不会嘲笑你。”

傅秋锋慢慢站起来,伸手肯定道:“臣抱得动。”

容璲身体一轻,傅秋锋和他承诺的一样,手臂很稳,没有半点摇晃,容璲先是狐疑地捏了捏傅秋锋的胳膊,然后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双手环抱胸前,甚至还措置裕如地翘了个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