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她的主意,她可不是普通死囚。”容璲扶额不耐烦地端起药碗晃了晃,浑浊的黑褐色液体散发出阵阵腥臭,他脸色难看,质问林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血。”林铮实话实说。

容璲胃里顿时一阵翻涌:“什么血?”

林铮摊手道:“就当是鸭血吧,这样比较容易接受。”

容璲当然不信林铮的敷衍,但他相信的是林铮的医术,咬牙闭气一饮而尽,一把抢过傅秋锋适时递上的温水。

“对了,最近还有没有送上门的刺客,再分给老夫几个。”林铮临走前提要求,“刚才给你用了一个,现在只剩两个药罐,没有试验品,最终解药的剂量不好确定啊。”

容璲才勉强压下口中的腥味,一听这话再看这碗,更加想吐:“……让人去找韦渊。”

“好嘞。”林铮心满意足地开门。

傅秋锋去换了一壶新茶给容璲漱口,容璲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闭目不语,强行压回反胃的感觉,对傅秋锋微微一抬下颌:“你回兰心阁休息吧,朕还要看奏章,就不留你了。”

“是。”傅秋锋察觉容璲心情不佳,点了点头,“臣先告退。”

他心里对容璲没能说完的那句话有些耿耿于怀,十分好奇容瑜究竟做了些什么,但容璲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他只能回兰心阁,安抚几句担心不已的小圆子回去睡觉。

翌日清晨,傅秋锋起床洗漱,照例准备早些到霜刃台,小圆子怪异地过来禀告:“公子,有个霜刃台的大人过来找您,正在院里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