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蹭了蹭它的脑袋,弯腰试了试唐邈的气息,然后把书盖了回去,起身下船,往墨斗所指的方向快步跑去,京城夜晚巡逻的禁卫军不少,他走上一条大路,直接拦停了一队骑马的禁军,令牌在掌心抬手一展。

“何人竟敢阻……”为首的禁军正要发怒,却发觉傅秋锋平静的表情下隐带杀气,他直觉此人来头不一般,下马仔细一看,居然是直属陛下的霜刃台的令牌。

“霜刃台公干,借将军马匹一用。”傅秋锋收了令牌道。

“大人……”禁军正要行礼,傅秋锋直接牵过他的马,翻身而上,向公子瑜离开的方位追去。

另一边,容璲才刚睡下不久就听说兰心阁来人请他过去,他起身洗了把脸,让宫女去传,李大祥慌慌张张地进来,跪在容璲面前道:“陛下,我家公子刚才和暗一大人一起走了,走前请您到兰心阁。”

“这么晚了,去哪?”容璲不解。

“呃,听圆总管说……”李大祥总觉得很怪,“公子不让我们进卧房,说我们不该看,好像是床上有别人留的东西。”

容璲眼角抽动两下,更加费解:“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奴婢说不清啊!”李大祥叩头道,“您去了就知道。”

容璲只好莫名又愠恼地披上衣服出门,到了兰心阁,小圆子守在门前,一步不敢离开。

“朕倒要看看傅公子搞什么花样。”容璲一抬手让小圆子点上蜡烛,才一进门就看见地板上几滴断断续续的血,一直延伸到帐帘紧闭的床上。

容璲愣了一下,回想起李大祥古怪糟糕的说法,下一刻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他怒不可遏的同时又升起心慌,冲向床帐的同时骂道:“废物!你们怎么伺候的主人?居然让他受此屈辱!傅公子去哪了?等他回来朕就要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