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子和李大祥双双跪在门口不明所以,不知道容璲为何愤怒中好像又带着懊丧,骂声又在关键时刻停下。

容璲掀了床帐,剧烈跳动的心脏都似乎停了一瞬,床上有不少血,但被角下还压着一张信纸,他伸手拿出信纸,扫了一遍,连内容都没注意,但傅秋锋的字迹并无半分慌乱之感,他也在那手凌厉的笔锋下镇定了些,看了开头一句。

“陛下,首先打开床帐。”

容璲已经拉开了外侧的帘子,就依言拉开不常用的里侧,然后看见墙壁上一个字画清晰的“鄢”。

他着实迷惑了一瞬间,又低头去看,把整篇留言都看完了,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扶着床柱坐在了床边。

“你们的脑袋保住了。”容璲冷冷地说,“下去吧。”

两人虚惊一场,感恩戴德的下去,容璲起身在床边吩咐随行的暗卫:“吩咐人将墙上那个字完整剥下来,送回霜刃台存好。”

暗卫领命而去,容璲揉了揉太阳穴,回忆起刚才的失态,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两声,明明有很多可疑之处,措辞也暧昧不清颇有余地,他怎么就猜歪了,还为此慌了神。

就算傅秋锋真遭此劫,他愤怒便罢,同情也好……可为何会这般痛心难受?男人从不为名节所累,他不该担这没必要的心。

容璲不禁怀疑林铮的药还没彻底压制他的毒,才让他情绪波动过大,他径自冷静了一会儿,又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根据傅秋锋信中所言,公子瑜竟然以鄢字威胁,那傅秋锋到底是何来头?傅秋锋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因此背叛?什么名节情绪都无所谓,公子瑜掌握的情报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