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也跟着坐下,隔着铁栏杆思索兰儿这句话带给他一刹那的启发。

兰儿微笑起来,调侃道:“陛下连讯问都不曾靠近过我,我看得出来,他一定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喜欢女人,公子再主动些,何愁不得陛下钟情。”

傅秋锋捕捉到兰儿的用词,他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澄清道:“姑娘误会了!我在兰心阁的公子身份只是掩饰,我与陛下并无私情,我只要留在霜刃台尽我所能就好。”

兰儿:“……”

兰儿收起笑容:“那公子逾越在哪儿?”

傅秋锋用手指挑起一缕额角的碎发,指节蹭了蹭前额:“实不相瞒,我几乎从未有过朋友,陛下对我十分宽容,纵使我屡次冒犯他也并不恼怒,我想……我已经将陛下视作朋友了。”

兰儿:“……”

“而且和陛下谈情说爱,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开会议事时分心怎么办?侍寝和任务冲突了怎么办?”傅秋锋务实地反问,“将私情与公务混淆,是我最鄙夷的作风,我绝对不会喜欢上陛下,陛下英明果决,肯定也不会沉醉于儿女情长。”

兰儿:“……”

“兰儿姑娘,有何高见吗?”傅秋锋终于注意到兰儿的一言难尽。

“高见不敢,亦主亦友,有何不妥?”兰儿微笑道,“公子若能成为陛下的挚友,俗话说为朋友两肋插刀,陛下定会更加信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