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来时看了会儿折子。”容璲嗓音慵懒散漫,没去看傅秋锋,但句句都是针对他的不满,“朕以为你能察觉正厅有人,朕想等你醒来查看再去卧房,免得吵醒你,但你一直没起来,朕就一直等,趴在这睡得脖子都疼了。”

傅秋锋:“……”

傅秋锋实事求是地说:“吵醒了臣也不会怎样啊,外伤而已。”

容璲的怨气丝丝缕缕的逸散出来,瞪了傅秋锋一眼,哼道:“把桌上的折子收拾好。”

傅秋锋依言去办,容璲的眼神落在他肩背上,片刻后问:“恢复的不错?”

“是,多亏陛下一路及时护送,还有林前辈的药。”傅秋锋估量道,“再有三天应该就能动武了。”

容璲抬起指尖,傅秋锋背对着他蹲下把奏折放进筐里,披着的外衣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他盯着颈椎骨节的突起,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外衣的领子压了回去。

傅秋锋动作一停,狐疑转头:“陛下?”

“没什么。”容璲强行板起脸道。

“那您的手……?”傅秋锋扬起眉毛,瞥了下容璲的胳膊。

容璲有些神游天外,掌心传出的温度似乎能融化他的烦躁和疲惫,他像抚摸动物的皮毛那样轻轻摸了两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傅秋锋满脸疑惑,站起来推开容璲的手,随口猜道:“这是那个,冬天把雪塞进别人领子的恶作剧?”

容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