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怎么知道朕在门外?”容璲笑道。

“您推门时有风吹进来。”傅秋锋把房门关上,他只说了有风,却没说在阴冷血腥的刑室里容璲身上那股独特的清香,“太妃是遭人下毒,这个刺客也没有解药,御医有办法吗?”

容璲摇头叹气:“没有,唐邈已经去告知林铮了。”

“看来又要麻烦林前辈。”傅秋锋莞尔,他不经意地打量容璲脸上的伤,一天过去,他比容璲还要着急,可伤痕和上午没什么区别,根本没有见好的迹象。

容璲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傅秋锋的焦点,抬手虚虚地碰了下侧颊,安慰道:“别看了,就是划条口子也没那么快就好。”

傅秋锋被戳穿心思,不好意思地扭头摸摸鼻子。

容璲瞄见他抬起的手掌外侧沾了点血,在他放下胳膊时抓住了他的手。

傅秋锋心头蓦地一跳,低声为难道:“陛下,这里是地牢。”

“地牢怎么了?”容璲正经反问,拿出帕子蹭掉那滴血痕。

傅秋锋反应过来是他想太多,干咳一声:“反正一会儿可能还要弄脏。”

“以后不准随便摸别人手。”容璲抬眸,凌厉的目光掺上些任性的醋意,和傅秋锋对上,再落回他温暖柔韧的掌心,顺便捏了捏骨节分明的手指:“……也不准随便往别人嘴里塞东西。”

“臣就是干这行的呀。”傅秋锋哭笑不得,玩笑道,“您这摸骨算命呢。”

“是啊,朕算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命。”容璲轻飘飘地说,身形一错从傅秋锋身边绕开,推门进了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