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前辈总是嘴上不饶人,实际还是足够出力了。”傅秋锋又感叹一声,“听闻早前的江湖传言,林铮三年都没下过一次山,真是不愿意出门啊。”

“哼,他是刀子嘴铁石心,你可别太同情他。”容璲忍不住提醒,“不出门那是他年少时作孽太多被人追杀逼不得已,才在家憋习惯的,他愿意到竹韵阁隐姓埋名,还不是朕答应给他提供死囚药材,不然你以为他从前用什么试药?他一开始救朕,就是逼朕当他的试验品!”

“臣是暗卫,又不是江湖正道。”傅秋锋说的自然,“总不能对自己人义愤填膺行侠仗义吧,毕竟认真说,臣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容璲斜他一眼:“那朕也不是好人。”

“哈哈。”傅秋锋干笑两声,用来表达他的敷衍。

容璲顿感遭到轻视,侧目愠道:“怎么,傅老前辈觉得朕幼稚?”

“没有,怎么会呢。”傅秋锋连连否认,“您不能因为臣自爆年纪就句句对臣先入为主,带上主观偏见。”

“哼,朕才不想听你狡辩。”容璲抱起胳膊靠着床柱,凉丝丝地转回头。

“人在全心全意履行职责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半辈子也转瞬即逝。”傅秋锋仰天长吁道。

容璲听出几分沧桑,琢磨了一会儿,用手肘碰碰他:“朕没嫌弃你老。”

傅秋锋随即一本正经地接道:“臣当然不老,臣都没意识到已经过了半辈子,所以臣还很年轻。”

容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