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咬牙切齿地说:“再也不准跟朕提年纪这茬了!”

傅秋锋莞尔,忍笑转移话题:“林前辈从前和现在有差别吗?”

容璲回望一眼,嗤之以鼻:“比现在恶劣得多,现在是住在朕的宫里,吃朕的饭,不收敛点朕早把他发配回山。”

“是有多恶劣?”傅秋锋好奇道。

容璲略一沉思,意味深长地说:“他有一次,说钓到了六斤的鲜鱼,非要给朕做碗鱼汤,结果朕吃完,他告诉朕其实是朕刚学会召来的蛇,他觉得这蛇离巢太久看上去中暑了,不如把它吃了。”

墨斗从容璲袖中探出头来,仿佛也在附和这事,它顺着床柱爬到床上,摆动尾巴拍拍林铮的脸。

傅秋锋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林铮和容璲都很幼稚。

“蛇和鱼其实也无所谓。”容璲板起脸,“但如果换成别的呢?曾经有两人进山追杀他,中了他的陷阱,他给其中一人一碗肉汤,声称送他们一顿断头饭,然后砍掉他一条胳膊,等第二天林铮开始磨刀,他们就发现彼此都缺了一只手。”

傅秋锋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林铮,觉得细思恐极。

“……能不能背地里再说人坏话,当着老夫的面编排,未免也太嚣张。”

傅秋锋闻声一惊,连忙转身,只见林铮已经睁开眼睛,声音发虚,盯着盘踞在被子上的墨斗道:“小心老夫把这小东西也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