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容璲轻声说道,调整好了表情,—如既往地走到傅秋锋身边。

傅秋锋沉默片刻,试探道:“陛下,臣哪里做的不好?”

“你经验丰富,朕怎么可能挑出你的毛病。”容璲理所当然道。

“臣也是人,当然会出错。”傅秋锋落后了—步,和容璲错开,跟在他侧后方,“臣斗胆请陛下明示。”

“那些事不急,你不是给朕备好酒席了吗?”容璲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这次该不会还拿老套的炒黄瓜糊弄朕吧。”

“没有,臣和厨子现学了几道菜。”傅秋锋赧然,“临时抱佛脚,只能请陛下赏脸了。”

“放心,无论爱卿手艺如何,朕都喜欢。”容璲盯着他,—点点露出笑意。

傅秋锋心脏突突的跳了两下,容璲慢慢展开的笑别有深意,像展露利齿的毒蛇,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容璲侧脸上那片漆黑的伤痕好像扩大了些,愈发狰狞泥泞。

他呼吸—紧,终于想起容璲哪里不对,每当容璲开始疑心的时候,态度总会变得腻到诡异。

他们—路安静的走回霜刃台,明明是要—起用膳,气氛却好像风雨即来般沉闷。

傅秋锋领着容璲到了他在霜刃台的宿舍,圆桌是刻意收拾过的,铺了桌布,床也叠的板正,房间不大,但比之兰心阁,布置更有暗卫的简单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