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定定地望着容璲,想过容璲会一口答应,也想过容璲会断然否定,倒没想到这个答案,他慢慢放下按在容璲肩头的手,摸了摸鼻子,在容璲复杂的眼神下开始赧然,再也维持不住强硬的严肃。

“其实臣只是开个玩笑。”傅秋锋轻叹,“您千万不要内疚,您没有对不起臣,臣敬佩您,臣知道您是惦念大奕百姓,绝非醉心权力,您是皇帝,肩负万千黎民苍生的重量,岂能因儿女私情说放就放,况且臣也是大奕的暗卫,若回不了大奕,臣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打了水漂,臣也十分不甘啊。”

“你真这么想的?”容璲哼道。

“不敢欺君。”傅秋锋俯身低头笑道。

容璲顿时又来了脾气,推他一把,自己撑着腿站起来:“哼,反正朕就是被你这妖妃迷昏了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然怎么会掉到这鬼地方来,你佩服的是哪儿的皇帝?”

傅秋锋心说麻烦,连忙转移话题:“也不一定是鬼地方,依臣来看,不如先探查附近地形再做打算,您头顶的字还在晃,敌在暗我在明,情况始终不利。”

“也罢。”容璲抬起右手,顺着风向缓缓转了半圈,指向东方,“往日出的方向去,那里有路。”

傅秋锋不疑有他,扶着容璲赶路,两人一直走到下午,路上摘了两个野果,也是酸的要命,吃了只觉得更饿,傅秋锋还好,但容璲的腿又开始渗血,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放墨斗去探路。

“连一个樵夫都没有。”容璲抬袖擦了擦汗,山林中植被茂盛,他有内功禁术护身,不怕蛇虫鼠蚁,但崎岖的山路也把他受伤的腿折腾够呛,“今晚要露宿山野了。”

傅秋锋始终留意着走过的路,看了眼远处的山影,又晃了晃粗壮的枝丫,道:“还是让臣背您吧。”

“不必。”容璲举手阻止,“你还是保留些体力吧,若是遇上刺客,你可得给朕舍命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