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功高强的陛下襄助,臣天下间再无敌手。”傅秋锋吹嘘一句,把匕首往千相鬼颈上压了压,点了他的穴道,“想在我面前挟持陛下,不知死活。”

千相鬼左手被傅秋锋拧在身后,右手缠着鞭子动弹不得,只好扔了匕首投降,愤愤道:“哼,堂堂大奕皇帝,出招净奔着下三路,如此卑鄙阴毒,真让人大开眼界。”

“那还真是抱歉了。”容璲凉丝丝地笑,“见你伪装如此精湛,朕还当你没有呢。”

千相鬼磨了磨牙,恢复了本来的男声,故作无奈道:“唉,若你们做人留一线,放我下山,又何须动武呢?如今擒了我也是白费功夫,东西早就被我们搬走,现在只剩些残羹剩饭罢了。”

傅秋锋手上用力,冷声道:“本官昔日险些就能招待你到霜刃台做客,现在就地补上倒也不晚,先废你手足经脉,任你再有千变万化的本事,也只能做一条可悲的蛆虫了。”

“你不想问我们把东西藏在哪儿?”千相鬼吃痛皱起眉头,“若是废了我的功夫,那我还不如一死了之,何必再告诉你。”

“虚张声势。”傅秋锋不为所动,瞟了眼山洞方向,“你们若真把宝藏搬走,为何还想引本官下山?必定是不想让我们靠近山洞,待本官放出信号让随行禁军封山搜查,你等叛党再无翻身之机。”

千相鬼扫了容璲几眼,容璲背着一只手,站姿笔直,衣摆下的腿到底伤成什么样他也无从判断,但皇帝竟然受了伤,身边只有一个暗卫,显然可疑。

“你的禁军在哪里?赶紧放信号啊。”千相鬼无所谓地说,“如果你们真带大军前来,我引走你们又能怎样?何不将计就计让待命的禁军暗卫擒下我,何须亲自动手,不敢远走只在洞口纠缠?你们想来是怕我的伏兵,大奕皇帝还真是大胆,竟然只带一个暗卫就闯入这千峰山中,佩服佩服。”

傅秋锋脸色更冷几分,没想到竟被千相鬼看穿了他们的忌惮,容璲不置可否,拎着鞭柄上前,慢条斯理的把长鞭解下来,啧了一声道:“变回去,朕讨厌对女子动粗。”

“我又不是女子。”千相鬼挑衅抬眉,“对着这身装扮,陛下不敢用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