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相鬼继续沉默。

“彼此彼此啊。”容璲一抬手指,“如果你也有叛军坐镇,直接派人接近朕,或者暗中让人围杀即可,何须亲自冒险?如果你想晚几天再死,就老实带我们去你的大本营,否则朕可以在这看上一天。”

“哪有什么大本营。”千相鬼恹恹的说,“不过是个简陋的容身之处罢了。”

“你的同党还有多少人,藏身何处,你与他们如何联系?”容璲喝问,“朕劝你老实交代,否则即便顽抗一时,到了霜刃台也是无用。”

“那就进京再说吧。”千相鬼轻描淡写,再次闭口不言。

傅秋锋拽起千相鬼,让他指认方向,结果千相鬼就住在山洞之中,倒是很近。

千相鬼像是彻底不想挣扎了,乖顺地带两人回去,傅秋锋沉着脸,低声对容璲道:“是臣疏忽失言,暴露了底细。”

“也不怪你。”容璲折了根桃枝拄着,一瘸一拐地走,“看朕这副模样,谁都要起疑。”

傅秋锋仍然浑身紧绷,他抓住了千相鬼,但容璲头顶的数字还是没消,他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站在洞口,质问千相鬼:“你何时离开的山洞?可有见到附近有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