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冤枉!”禁卫急切地磕起头来,“陛下可有证据?若陛下要臣死,臣只求死的心服口服!”

“朕为何要讲证据?”容璲漫不经心地问,“朕认定的事,就算屈打成招也要你亲口承认。”

“你……”禁卫那张磕出了血的刚毅面容满是惊怒,“臣不服,臣绝不背这强加的罪名,辱没祖上代代忠良!”

“朕就告诉你吧,那刺客早已被朕擒下,所谓的蛇咬只是朕要诈出同党的计策。”容璲坐回榻上,“你的同僚,还有其余驻守冷宫六条通路的禁卫,朕从昨夜一直讯问到现在,只有你露出马脚。”

禁卫一脸悲愤,扭头道:“要杀便杀,臣到了阴曹地府,自有酆都阎罗知臣清白。”

傅秋锋看着仰头而跪的近卫有些手痒,起身从旁边桌上端过一杯茶,递向容璲:“陛下连夜审问,必定累了。”

容璲笑着接过,柔声道:“别人只关心朕能不能抓住刺客,只有爱妃关心朕累不累,爱妃真是体贴,不招也罢,扔下去喂蛇吧。”

禁卫脸色一白,仍是咬紧牙关不言不语。

傅秋锋暗自审视他,头脑一热,低声劝道:“陛下,臣以为,让此等大逆不道的贼子死的这般痛快,虽是彰显陛下仁慈,但难以震慑其他心怀不轨的同党。”

容璲:“……”这叫仁慈啊。

容璲饶有兴趣:“卿怎么看?”

“一个普通禁军士兵,很难周祥策划行刺,最多负责提供路线掩护刺客行踪,也得不到实际利益,一定还有暗中指挥的上级,臣以为应该严刑拷问,令他供出幕后黑手。”傅秋锋认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