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容璲点了点头,“可此人傲骨不屈,恐怕不惧刑狱。”

傅秋锋眯了眯眼,刻意放轻声音,又确保禁卫能清楚听见:“陛下,臣听闻有一种拇指粗细的毒蛇,性喜阴冷潮湿,鳞片厚重不惧腐蚀,不呼吸也能存活数日,可以将此人关进水牢,让他吞下此蛇,等蛇吃光他的胃肠,他就能招了吧。”

容璲眼前一亮,拍手称赞:“好主意!想不到卿有此等奇思妙想,来人,带下去,就按傅公子说的办。”

禁卫听着容璲和傅秋锋一唱一和,冷汗顺着颊边直淌,大骂道:“妖妃!我今日就替陛下斩了你这惑主的狐狸精!”

傅秋锋嘴角一抽,他才捡起一点老本行,没想到这回没被人骂佞臣,倒是成了妖妃,也不知道哪个更好听。

一个禁卫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余光忽然捕捉到一点亮色,傅秋锋侧头一看,容璲头顶浮着个“兆”。

……又是兆,禁卫有这么危险吗?

傅秋锋心说这人莫不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禁卫话音才落就突然暴起冲向容璲,傅秋锋下意识横挪一步把容璲挡在身后,他不想暴露武功,只准备硬受这一掌,但身后飞来一柄利剑,正中禁卫肩膀。

韦渊自花园之内飞身而出,劈晕了禁卫,利落地拎走。

容璲扣住傅秋锋的胳膊让他转过身来,细细端详他:“爱妃受惊了。”

“臣无碍。”傅秋锋看着容璲头顶的“兆”缓缓消失,有些后悔,他应该控制住自己挡刀的欲望。

“无碍就好。”容璲语气转凉,瞥向傅秋锋被他抓住的右臂,袖口之下的手腕并无伤痕,他皱眉觉得是自己多心,但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能如此处变不惊,甚至说出那种惨无人道的折磨,必然不简单,“可惜朕没有你说的蛇。”

“臣也只是诈他罢了,臣没见识,不懂蛇。”傅秋锋冷静下来,低调地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