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众人都散了吧。”容璲轻哼一声,“冯吉,去兰心阁。”

傅秋锋额角一跳,冯吉是站在软榻之后的中年公公,相貌温和,看着很有福气,宫人大都叫他吉公公。

冯吉安排轿辇摆驾兰心阁,傅秋锋跟在轿后,看了看天色,小声问道:“吉公公,陛下不上朝吗?”

“哎呀,陛下一贯是想上就上的。”吉公公同样小声回答,“今日陛下想歇在兰心阁,稍后奏折也会送去。”

傅秋锋心说这早朝是茅房吗想上就上,他想起自己跟随三十年的先帝,早朝无一日缺席,他走了下神,和轿辇越离越远,然后就看见轿帘里伸出一只手,招呼道:“爱妃,上来陪朕一起坐。”

傅秋锋勉强道:“陛下,这恐怕不合礼数。”

“礼数是朕定的,谁敢不从?”容璲反问。

傅秋锋只得称是,上了容璲的轿子,宫中轿辇并不算宽敞,由人抬着有些摇晃,傅秋锋肩膀紧挨着容璲,坐不习惯,浑身不适,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他觉得自己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最起码在车后,在一个能随时纵览全局的地方,有开阔的视野,能调派的下属,最好腰上再别两发信号弹。

现在这些都成了奢望,还是躲过这阵风头出宫的好。

他跟容璲回了兰心阁,张财一直在门口张望,见到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连忙跪下行礼。

“下去吧。”容璲伸手揽住傅秋锋的肩,直接屏退左右,似是迫不及待地把他推进了卧房。

傅秋锋站在原地,就听容璲绕到他身后,下巴压着他的肩,嗓音慵懒:“朕不信你。”

“陛下怀疑臣什么?”傅秋锋不动声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