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入霜刃台……傅秋锋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毕竟霜刃台的官服也还不错。

他没站多久,刑室内就吼叫起来,他竖起耳朵细听,刘贲喊着“别走,我说,我都招!我不认识那人,他每次见我都带面具,他知道我的底细……我是大鄢刘将军的曾孙,若不帮他,陛下知道了也会杀我!”

傅秋锋走远了两步,暗自琢磨刘贲的供词,他已经将《金銮秘史》看过几遍,即使不能倒背如流,对其中情节也如数知悉,但书中只提到大奕开国以来八十年,民间仍有不少意图推翻奕朝光复大鄢的前朝余党,但散兵游勇不成气候。

他正沉思,房门忽地一响,容璲脸色怪异冲出刑室,扶着墙喘了几口大气。

“那碗茶是何物?”容璲拿袖子扇着风瞪傅秋锋。

傅秋锋淡定道:“泻药,喂条泥鳅灌碗泻药,腹中绞痛,任谁都当真有这种蛇。”

容璲:“……”

容璲抿了抿嘴,正要发怒,但看傅秋锋微微低头,又悄悄打量他,仿佛等待评价一样,没忍住,转脸笑出了声。

“臣没让陛下失望吧。”傅秋锋问。

容璲强忍笑意,指着傅秋锋骂道:“两个字,缺德。”

“谢陛下赞赏,只要陛下得到想要的情报就好。”傅秋锋忠心地说。

“少奉承了,自己走吧,让门口的暗卫借你宫中出入的令牌,朕信得过你。”容璲放缓了声音。

傅秋锋恭敬地行礼告退,顺着走廊尽头的楼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