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为难:“臣不会背女诫。”

“那就抄十遍。”

“臣没有女诫。”

“说了是女诫,去借啊!”

“……是。”

傅秋锋转身去柜里拿笔墨纸砚:“那臣去正厅抄,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不用,把灯点上,就在这抄。”容璲靠上床头支着太阳穴,“朕看着你抄。”

傅秋锋只好把茶桌上的茶点清走,摆上笔墨纸砚。

张财在别的妃子宫里借来了书,容璲没看多长时间,又睡过去,傅秋锋抄了一遍也不禁涌上困意,人在被迫学习时连地板都是有趣的,他手上机械抄书,眼神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察觉花架上的兰花不对。

他刚醒来时明明还很葱翠,现在垂下的叶子竟然已经泛黄。

傅秋锋多年的敏锐直觉顿时发作,拿着毛笔走到花盆边,掘了下花土,又翻开花盆摸了摸底下托盘的泥水,指尖蘸了一点,嗅到一股微弱的药味。

这兰心阁有谁喝药?除了落水昏迷的傅秋风没有第二人选,人昏迷不醒,必然请了太医院诊治开药,一点凉下的碗底残渣不至于浇死了花,除非是大量正热的汤药。

傅秋风把花土压回去按平,心头已经有了定论,这兰心阁有内鬼,那么《金銮秘史》中记载的走水,恐怕就是内鬼刻意纵火,毁尸灭迹。

意识到这点,尽快查清傅秋风为何落水就刻不容缓,否则他一天没离开皇宫,一天就要面临暗算,即便兰心阁有暗卫监视也不能放松警惕。

傅秋锋心不在焉地抄到了清早,容璲悠悠转醒,看了看桌上堆起的纸,嘲笑道:“爱妃抄完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