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恍惚道:“……四遍。”

容璲披衣下床,一看满纸狂草,恐怕他自己都不认识。

傅秋锋从最底下抽了两张第一遍的,摆到上边,用熬红的眼睛默默凝望容璲。

十八岁的清冷少年,一言不发地站在身侧抿着嘴投过眼神,不免显得有点可怜委屈,容璲抬起手,但傅秋锋和他差不多高,他有点不满,命令道:“弯腰。”

傅秋锋不明所以的稍微躬身,接着感觉一只手落在了头顶,随意揉了揉。

“乖,看来你尽力而为的份上,再求求朕,朕就不罚你了。”容璲捉弄道。

傅秋锋往后一退闪开容璲的手,捋捋头发,面对容璲那张年轻而笑容肆意的脸,他生不起气,无奈地叹道:“臣没洗头。”

容璲:“……”

容璲咬牙道:“无妨,朕也没洗手。”

傅秋锋:“……”

容璲说完之后,总觉得自己的形象也跟着傅秋锋一路下跌,摇头拿了张书纸评价道:“端正遒劲,力透纸背,颇有大师之风。”

“谢陛下夸赞。”傅秋锋揉了揉胳膊。

“不知何方名家指导爱妃书法?”容璲态度一转,有几分别有深意的探究。

傅秋锋答道:“臣在千峰乡书塾做过工,自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