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财连忙跑去开门,一队婢女内侍簇拥的队伍气派的停在门前,浅碧衣裙妆容淡雅的女子下了步舆,往院里扫了一眼,满脸的恼怒鄙夷。

“竟敢在宫中烧纸哭丧,你这奴婢真是好大的胆子!”跟在贤妃身侧的杨公公指着张财骂道。

“不…不是……”张财吓得扑通跪下,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你就是傅秋风?”贤妃陈庭芳迈进院来,皱眉质问道,“本宫听闻你在停鸾宫,非但不规劝陛下处事仁德,更口出骇人之语,蛊惑陛下不听朝政,往你兰心阁寻欢作乐,你身为男儿不思报效家国,竟以色∫诱主,便是最狐媚的妇人也为之不齿!”

傅秋锋:“……”

傅秋锋蹲在瓦盆前,劈头盖脸挨了顿骂,手上又往里填了张纸。

“为何不起来回话!”陈庭芳厉声呵斥,“你在祭奠何人?不知这是死罪吗?陛下在何处?”

“回贤妃娘娘,陛下刚回碧霄宫,临走前下令让我烧掉几本女诫。”傅秋锋诚实地说,“我正在奉旨烧书,不敢有片刻耽搁,请娘娘恕罪。”

“不过是个男侍,竟敢胡说八道对贤妃娘娘不敬?”杨公公怒道,“还不快快行礼请安!”

“这位公公敢说陛下的旨意是胡说八道,我记下了,定当如实回禀陛下。”傅秋锋说的风轻云淡。“张财,去招待贤妃娘娘入正堂歇息。”

杨公公脸色一变,顿时敢怒不敢言,陈庭芳暗中抬了下手,让杨公公退下:“不用,本宫有话要对你说,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本宫等着便是。”

傅秋锋心说不怕腿疼,等着更好,他慢条斯理地从镇纸下双手取出一张,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拜了三拜,才平铺到瓦盆里,拿火折子点上,静静地注视它一点点烧成灰烬。

“娘娘请稍待片刻,陛下的旨意,我自当小心恭谨,不敢有丝毫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