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傅秋锋沉痛恳求,“陛下忘了此事吧!”

“算了,既然晚膳已经备好,再磨蹭一会儿就凉了。”容璲大方地揭过这篇,从傅秋锋身边走过,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秋锋懊恼地揉揉眉心,容璲在桌前落座,那四个菜成色一般,他站在容璲后方一侧低头道:“饭菜简陋,还请陛下恕罪。”

容璲闻言扭过头:“你杵在这干什么?”

傅秋锋一愣,他下意识地走到了最习惯的站位,没想到容璲会回头叫他。

“陛下尚未有令,臣不敢妄动。”傅秋锋一板一眼地说。

容璲啧了一声,伸手把他拽到圆桌边:“不必拘礼,坐下吃饭,朕难道不够和善吗?朕想与你像民间夫妻一般相处。”

傅秋锋暗中打了个激灵,他上次听见这种和善的语气,还是新皇递他毒酒时虚伪的愧疚遗憾。

“臣不敢僭越。”傅秋锋拉过椅子在容璲身旁坐下,“言及夫妻,该是陛下与皇后才对。”

“朕又没有皇后。”容璲无所谓地说,“况且如今朕的话就是规矩,你该怎样就怎样,不用顾忌朕。”

“臣明白了。”傅秋锋悄悄扫了容璲一眼,拿起筷子,然后开始风卷残云。

容璲才拿勺子搅了搅冬瓜排骨汤,里面只有可怜的一块儿排骨,他刚把勺子放回去,傅秋锋就端起汤碗囫囵拨走了所有冬瓜。

容璲慢慢咽下一口汤,静静看着傅秋锋迅速的夹菜添饭,倒不显得粗鲁,但是很有行军打仗耽误不得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