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听得头皮发炸,这种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羞耻程度似乎直线上升,他在容璲走后搓了搓脸,无声地攥拳抵住了前额。

他不知道容璲要干嘛去,如果是回去批折子,即使今天再来也得等到晚上。

但不到一个时辰,容璲没来,他吩咐配合办事的暗卫先回来了。

落在房顶的脚步一轻一重,傅秋锋未出意料,但仍为自己在大奕第一次任务成功而松了口气。

暗卫提着一个黑布罩头的内侍进了屋,见到跪在桌边的傅秋锋,愣了愣,环顾左右没找到容璲。

“陛下刚走没多久。”傅秋锋淡定地回手从桌上捞了杯茶,跪也跪得从容,“向我汇报即可。”

“真行吗?”那个年轻暗卫狐疑地打量傅秋锋,“你这不正犯错挨罚呢。”

傅秋锋又熟练地敷衍道:“这是陛下的情趣,你懂什么。”

暗卫震惊:“……啊?”

傅秋锋思及自己刚才的惨痛教训,又警告他:“不想被陛下拔了舌头,就给我守口如瓶。”

暗卫连忙点头,伸手摘了抓回来的内鬼头上的黑布罩子。

兰心阁现在只剩小圆子一人,傅秋锋早在回来时就断定李大祥和张财其中必有一个是奸细,但真正看见嘴里塞着块布的张财时,还是有些说不清的失望。

他来到大奕,见到的第一个人,一个哭肿了眼睛口口声声喊公子的人,也一样的不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