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问问朕为何会受伤?”容璲问道。

“您若不说,臣不会问。”傅秋锋规矩道,

“朕想听你问。”容璲坚持。

“陛下……可是亲自去了扬武卫调查?”傅秋锋稍稍偏头看他。

容璲刚想说话,伤处一阵刺痛,傅秋锋动作迅速地把药粉倒上,拿纱布拂去多余,紧紧缠了两圈,他话噎回去磨了磨牙,沉声道:“驻扎在京城西郊的扬武卫库房内兵器数量远超兵部记录,更藏匿有重弩火炮,扬武卫大将军许文斌是陈峻德的女婿,恐怕他们是早有反心。”

傅秋锋略感诧异:“杨淮也说过,那个神秘人可能在禁军之中,但即便是扬武卫,也不可能在大内来无影去无踪……陛下既然遇到攻击,那此行是否暴露身份?”

“朕已经解决了那个放冷箭的岗哨,别人只会当他醉酒猝死而已。”容璲活动了下手指,“你这个检校霜刃台录事不用做了。”

傅秋锋一愣,试探道:“臣哪里有错?”

容璲兴味盎然地打量他,直到把傅秋锋看得一点点低下头,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道:“放心,朕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检校二字免了,以后你就是霜刃台唯一的录事。”

“多谢陛下!”傅秋锋心底一松,躬身谢道,“扬武卫私藏兵器瞒报军情,陛下打算何时处置许文斌?”

“嘘。”容璲用食指挡了下他的唇,“对扬武卫朕已有计划,便先剪了陈峻德的爪牙,再问机密,是准备给朕侍寝吗?”

“您有伤在身。”傅秋锋已经不怕容璲这套,“还是先系好衣裳以免着凉。”

“哼,回兰心阁去吧,现在的后宫热闹的很。”容璲轻轻一扬下颌,“朕晚些再去找你。”

傅秋锋也想知道陈庭芳此时的脸色,他回去时故意去了朱雀宫周围,霜刃台联合崇威卫办案故意没有驱散宫人,一众围观人群亲眼看见暗卫拆了杨淮房间的门窗,从杨淮房内搜出暗格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