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怎么回事?”林铮探过傅秋锋的脉象,然后倾身熟练地摸到了傅秋锋后颈发际下隐秘的咬伤,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虚损劳伤,急火攻心哪,墨斗咬的倒是不重。”

“在幻觉里,被人挖了眼睛。”傅秋锋简单道。

“我赌一文这个人就是容璲。”林铮笃定说,“做皇帝的都没有心,我劝你千万不要真情实感,拿钱办事最牢靠。”

傅秋锋惊讶于他竟敢直呼容璲的名字,不过容璲也没有生气,只是无可奈何地沉沉叹道:“前辈,有何需要,直说吧。”

“哈……再给老夫送几个死囚来,最近的新药就快成功了。”林铮笑得兴奋而诡谲,“等我回去熬两碗疏肝解郁化毒的药,再配个外敷的,还有的治。”

“多谢前辈。”容璲松了口气,“那朕天明再去取药。”

“晚点来,老夫还要补觉。”林铮打着哈欠摆手离开,“左右也瞎了,不差这一时。”

“没什么要问的?”容璲重新坐下,瞄了眼傅秋锋。

“没有。”傅秋锋冷淡地说。

容璲直磨后槽牙,若是以往,傅秋锋必定成竹在胸地说“若陛下愿意说,臣就愿意听”或者“臣不需要知道”,怎么都不会是一句无聊的“没有”。

“那你睡吧,四更了。”容璲放下床帘,“朕还有事。”

傅秋锋说了句恭送陛下,许文斌身亡,扬武卫谋反一案恐怕还有不少后续事宜处理,但他现在着实没精神去想这些,不多时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