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心头微微一跳,扭头道:“陛下真是……意气风发。”

“朕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容璲的声音轻柔,又透着股狠意,“朕曾经从这个皇宫逃出去,韦渊那时才十岁,抛下了家里的荣华富贵,也跟着朕一起逃亡,我们餐风饮露颠沛流离,朕病的快死了,他就把自己卖给喜欢漂亮少年的富户,为朕讨了二两银子。”

傅秋锋愣了愣,韦渊十岁,那容璲也才十四。

“当然,朕把他救出来了。”容璲笑了笑,“那个富户比起小孩,更喜欢朕,所以朕就抹了他的脖子,放了把火,背着被打的半死的韦渊继续逃,但朕那时就决定,朕不能一直逃下去,朕有朝一日,一定会再回来,朕失去了一切,那朕就把这天下都握在掌中!”

傅秋锋哑然半晌,突然连场面的吹嘘也想不出来。

他也曾失去了一切,可他现在在干什么?意志消沉,无所事事?

他所谓的效忠,不也只是逃避而已。

“朕不讳言,朕眼里只有权力,只有这张龙椅。”容璲沉声道,“朕的信任不多,朕告诉你这些,你已经分走了一份,朕承认让你受了委屈,所以你若有何要求,朕也会尽量赔罪。”

傅秋锋微微抿了下唇:“……到林公子那儿,也让他看看您的伤吧。”

“朕心里受伤。”容璲话锋一转,装模作样地叹气,“朕心疼傅公子。”

傅秋锋眼前一片漆黑也坚持翻了个白眼:“心病还须心药医,林公子的新药不是快成功了。”

容璲笑道:“爱卿愿意跟朕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