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傅秋锋规矩道。

“到地方了,朕扶你下车。”容璲热情地拉上傅秋锋的胳膊,“竹韵阁里到处都是锅碗瓢盆,千万小心。”

傅秋锋闻到一股浓烈的药材味,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呻∫吟,容璲拽了他一把,提醒道:“那边是窗户,下面有几个瓮,都是尸油,离远点。”

傅秋锋想了想,汇报公务似的说道:“霜刃台也加几个吧,栓上链子,方便吊起来烧火。”

容璲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等同意,在屋里忙活的林铮就笑了起来,称赞道:“行家啊,傅公子莫非也是蛊毒的同好?”

“不敢,我只是普通的文官罢了。”傅秋锋谦虚道,“打扰林前辈。”

“进来坐。”林铮撸着袖子搬了两个凳子放在正厅,别人的正厅都是条案方桌椅子茶几摆设整齐,林铮这里全改成了药柜药炉,衣服茶杯纸笔凌乱的随便一扔,“只要不让老夫出门,乐意什么时候来都行。”

傅秋锋差点被地上的外衫绊倒,容璲踢开衣裳扶着傅秋锋坐下,问道:“前辈的药可熬好了?”

“差不多。”林铮先把调制的外敷药膏端过来,容璲伸手拨了拨傅秋锋额角的碎发,林铮蹲在地上,见状撇了撇嘴,把药盒往容璲手里一塞起身道,“给你表现吧,撩个头发能够吗?”

“……朕都说了他不是男侍。”容璲无奈道,“你不用在意。”

傅秋锋闭上眼睛:“臣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