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老身自己来就好,不敢让官老爷动手。”那老妇又惊又感动,挎着菜篮连连鞠躬。

青年笑着拱手还礼:“老人家不必在意,举手之劳而已。”

傅秋锋掀着窗帘看去,马车离得越来越近,容璲干脆坐到了傅秋锋这边,探出头去笑眯眯地对青年打了声招呼。

“柳侍郎,你果然在这。”

傅秋锋一愣,听称呼来看,这个文雅温润的青年就是柳知夏了。

他记得看过柳知夏的档案,是元年的状元,做了半年县令,随即调去州刺史身边做了司马,不久前又赴京任吏部侍郎,直到半个月前中书侍郎因病辞官,容璲就直接提拔柳知夏接任此职。

如此快速的升迁,权力几近宰相,朝中必有人不服,陈峻德更是看不惯柳知夏站在容璲这边,让与他一样的寒门士子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

柳知夏诧异转身,牵马的手一紧,脱口而出:“陛……”

“闭嘴。”容璲打断了他的话,“上来。”

柳知夏连忙闭嘴,在街上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生怕暴露了容璲的身份,走近几步小声道:“臣……我牵着马呢。”

“有暗卫帮你牵,丢不了。”容璲勾勾手指,“我有事要说。”

“那到前面再说?”柳知夏提议,“让马车先走吧,堵了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