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容璲瞟了下陈庭芳,“眼睛怎么也红了?”

“那定是陛下前来探望,感动不已。”傅秋锋道。

“手抖什么,哪里疼,还是茶太烫?”容璲又问。

“必然是陛下接连担忧,贤妃娘娘万分激动。”傅秋锋说。

“是吗?朕看她在咬牙了。”容璲费解地托起下巴。

傅秋锋握拳一砸手心:“贤妃娘娘感激涕零,哑口无言。”

“爱妃真是揣摩人心真有一手,让朕大开眼界!”容璲佩服地拍拍傅秋锋的肩膀,见陈庭芳强行做出的笑容都快狰狞起来,才做恍然状,“贤妃是病人,我们在这打扰她休息,这好吗?”

“这不好。”傅秋锋歉然摇头。

“那就走吧,回兰心阁。”容璲扫了贤妃和太后一眼,“朕稍后让人送些补品来,明日朕带傅公子和贵妃去北山,贤妃可以安心了,太后也早些休息吧。”

两人不等太后说话,一前一后扭头就走,飞快地出了朱雀宫,走出一条路之后,容璲先是憋不住,畅快地大笑起来,连连重重拍了几下傅秋锋的后背。

“她一句话都没说完!”容璲有种报复的快感,这种快乐有点幼稚,但不妨他感到愉悦,“朕受够她的惺惺作态了!”

傅秋锋揉揉脊背闪开容璲的手,也有些好笑:“也许贤妃心中是真有陛下,才装病想让陛下关心。”

容璲嘲讽地扯动嘴角:“哼,关心?她巴不得朕早死才好。”

傅秋锋稍感意外,但也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