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秀看出他的纠结,笑着给他揣进兜里,说:“江姑娘说她那里还要呢,爹你拿着就是。”
“钱财不可外露,否则引来杀身之祸。”老秀才严肃地说,“你得好好和那姑娘说说。”
这般,江芙就在文家住下了。
次日,何瑁起了个大早,又拿着书和老爹去树林里去了。
江芙现在与何秀秀睡在一张床,何秀秀没有姊妹,父兄热心科举,她其实很渴望家人朋友的陪伴。一晚上,二人就亲密不少。何秀秀已经开始称呼她为姐姐。
江芙指着外面的动静道:“这么冷的天,伯伯与何兄弟,要去哪里呀?”
何秀秀洗脸擦帕子,道:“说来可笑。那冯三因着年少中举,闻名南方。他自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冯三举人的母亲说,她儿子中举,正是每日吊在笼子里读书,感受苦痛,奋发图强。”
江芙故作惊讶:“在笼子里读书?”
何秀秀点点头:“造个笼子,吊在树上,孩子在里面读书。什么时候心静了,什么时候放他下来。”
“冯母的方法传到这边来,有用渔网的也有用大篮子,豪绰点的造大铁笼。”
江芙叹道:“怪不得我下山时,看到有孩子被挂在树上,我还以为在练功呢。”
何秀秀嘻嘻一笑:“他们是练童子功。我哥哥一把年纪了,也学着些小孩子,羞死了。”
等她说完,才意识到把内心真实想法也说出了。
江芙听完哈哈一笑,道:“着实荒唐!”
何秀秀很是赞同:“要我说,不止大人,小孩这般也是受罪。万一出了事,举人没捞着,死人倒有一个。”
不愧是古代通俗小说家,说话就是犀利。江芙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