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是我,你别打我啊!”
听着外面的动静,李善只得离开受伤的妻子,拦住手脚乱打乱踢的父亲,道:“爹,这是都是乡亲呀。那是二伯,这是四叔……”
可是仍旧不管用,李老头连自己儿子都打。
李善悲痛不已,为什么要在他历经丧子之痛后,又要历经父亲发疯。
为什么一夕之间,全变了,美好似乎在被渐渐戳破。
忽然,一锤头,李老头倒下。李善终于脱身,回头看,是周大丫拿着棒槌。
李善没有感激,反而气怒道:“这是我爹!”
江芙上前,蹲身探探李老头的鼻息道:“没有事,昏过去了而已。”
李善这才反应,找大夫看看。
赤脚大夫诊脉掀眼皮,道:“确实如这位姑娘所说,没有事。正好让他休息去。”
众人合力将李老头抬到卧室里,又纷纷安慰李善。
李善垂头:“多谢各位伯伯叔叔婶婶相助。”
大家看他心情低落,也就都退散了。
绣娘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闹剧,眼角流淌出泪痕。她原不是这么想的,她是想大家好好的,可是不知为何,变成这副样子。
李善安置好父亲,又让周大丫和江芙照顾他。
李善就回到绣娘身边,看到她脸上泪痕,只能强作笑颜道:“爹没事,睡一觉正好让他休息。”
绣娘泪眼朦胧,止不住的泪珠下流,宛若海棠凝露,哀艳凄迷。她道:“相公,倘若我不能生子,该怎么办?”
李善搂住妻子的肩膀,抚去她脸颊的泪道:“咱们两个人好好的,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只是小产而已,有很多人家的娘子,也不小心流过产,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