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依偎在他胸膛里,仍旧觉得这怀抱温暖无比,可是她心里却揣了不安和猜疑。她道:“我……”
她咬牙道:“大夫和我说,我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流产,恐难有孕了。”
这是现实,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地步。
李善的手颤抖不已,绣娘感觉右肩膀处,湿润粘人。她侧首去看,然后握住丈夫的手掌,全是汗,冷汗。
他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他努力读书,不就是为了光宗耀祖,惠及子孙。可现在他都没有孩子,更别说孙子了。
就这样,家里气氛阴沉沉的。
夜晚时,绣娘躺在床上,李善却没有来。她忍不住去看看,他在书房里,灯火燃着,正在读书。
她轻轻敲门:“相公太晚了,回去睡觉吧。”
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我今晚想多都会儿,就在书房里睡下。”
绣娘站在门口,看着丈夫想离去。
土地公却忽然呼叫她,绣娘犹豫片刻,终是出去了。
现在家里伤的伤,冷的冷,也没人注意她。
走出五六百米,走到一颗大榕树下。土地公俨然在那里等她。
绣娘问:“土地公公,叫我有什么事么?”
然而土地公的第一句话,就让绣娘不敢相信。
“你雷劫将至。”土地公道,“先去我洞府渡劫,我给你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