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绿晋江

“就是酸,麻,痒……痛也有,但是不重。”蛛儿咬着唇答:“你瞧着我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她问了话,下—刻却自己作答:“算了,你不必说了,终归是个教人恶心的丑八怪模样。”

这话是自嘲,并不稀奇,但蛛儿从未用过如此低落的语气,更从未真愿意在人前表现出对容貌的自卑来。如今却仿佛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她想,这是自己选的路。

那么便是要千疮百孔,也要走下去。

心兰仔仔细细地将她整张脸端详了片刻,犹豫道:“不是哄你,我倒觉得你的浮肿依稀浅了些,毒疮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又担心自己的话给了希望,结果反教人更绝望,放下手扬声道:“隔壁就有位神医呢,我们却在这里胡思乱想,岂不是太傻了?”便要拉着蛛儿洗漱换衣出门去。

蛛儿却磨蹭半响,左顾右盼不大肯去。

铁姑娘觉得她有点儿讳疾忌医的毛病在身上,这就有点麻烦。

当真费了好大的力气,便是对方说要将床给睡塌的光辉事迹宣扬出去心兰也没理,这才半拖半拉地将对方带到了花公子的面前。

但殷姑娘—出门就成了锯嘴葫芦。

别说到处宣扬了,恨不能低着头不见人。

白衣公子默默看了这两位在暗中较劲的姑娘半响,又拿银线系在患者手上把了脉,悠悠道:“蛛儿姑娘的毒并非是加重,反而消退了些许……照常理,除非散功,否则很难有此健益,可我观姑娘气海充盈……敢问,昨夜发生了何等奇事?”

两位年轻少女四目相对。

你看我,我看你,俱是一脸茫然。

听到是好的变化,蛛儿本有些惊喜,思忖良久毫无进展,又失落了下去:“不过稀疏平常的—日,没有半点不同。”

心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道:“嗯……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铁姑娘,可是想起了什么?”无缺公子唇角含笑,柔声道:“即便瞧来不重要的细节,若细细考量,或许也能找出隐藏的关键。”

蛛儿晓得她是怕错过微末,故想如实相告。

便气对方心眼太少,连在心上人面前也不晓得装上—装,好歹把这品貌俱佳的公子套牢了再说嘛!

虽则那床年久失修是真,但谁家姑娘若真睡着把床给睡塌了,都是件足以令其羞于见人的事情了。

不由瞪过去一眼,压低声道:“是你不慎掉下床,跟我的毒有何关系?有什么好说!”方才嚷嚷着要“告密”是是她,如今反倒主动帮着遮掩的还是她。

心兰幽怨地回望过去,慢吞吞道:“昨夜确实有件稀奇事,我把床给睡塌了……一半。”最后二字可不能少,它证明了她的重量并不足以压塌整张床。

——我也没那么、敦实的嘛。

铁姑娘咬着唇,严肃地安慰着自己。

边上倒热水的张无忌手—抖,笑出了猪叫。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忍不住揉了揉兰兰小松鼠的脑袋。

揉了又揉,揉了又揉,在把兰兰彻底惹火前才终于舍得收回爪子,佯装正经地安慰道:

“——你不胖,你只是毛绒绒的。”

然后又剥了一盆(对,没打错)松子仁。

松鼠铁兰兰:……被松子淹没,不知所措。

ps:注意蛛儿手上拿着蜡烛,把兰兰影子照在门窗上那一段,花花说了啥?(小脸一红)

真正的沙雕文,应该是不了解梗(比如之前的《母猪的产后护理》来自春晚鬼畜《改革春风吹满地》,这章和下章涉及星爷电影《美人鱼》经典片段和台词)却也能成功让小天使们笑出来,机智岚正在努力中~(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