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之所愿,却是许多人的不愿罢了。
“大师,难道就那么爱魔尊不成?”
赵客松没意识到他已经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其实在这华光寺内,面对一众佛修和尚,这话多少是有些亵渎了。
然无妄却笑着摇头。
“这话,便等将来你们亲自去问他罢了。只不过无灯那性子,若当真一点情谊都无,倒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他蓦然望向徐沉水,语气幽凉地说,“他不乐意,便强扭至此,搅和得这世间如此混乱。却也不是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而你如今,已经寻到他的退路了。”
白象自上界带下来的功法玄妙奇特,附着无上因果。
倘若修习一二,便也无形中承载着那因果,因着那大因果过于强横,哪怕彻底陨落,也有可能循着那因果之线,重新寻回那些碎落的魂魄。
然这须得是一个与其命数紧密又息息相关之人。
唯有徐沉水。
他耗费了无穷的代价,方才堪堪拉住了那些将要散入彼岸的魂魄。
正是有他那些诸多的牵绊缠裹着那一丝丝因果线,方才一点、一点把散乱碎裂的金色碎光给重新接引回来。
当第一处碎光被拉扯回来时,正巧落在了魔物身上。
极致的喜悦让他毁掉了褫,却仍旧小心翼翼地护住那小小的碎片。
“只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无妄背着手,饶有趣味。
他知道该如何做,可在天束缚下,他不能主动告知徐沉水。
这一切需得是在无知无觉中进行的。
所以无妄才生气了整整百年。
谢忱山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信心,才敢下了这般大的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