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对我自身的命,有些轻飘出头了。”
他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上挑的疑问,又像是笃定的词措。
如此温和。
如何可恨。
焦灼的火苗舔舐过怨毒的情绪,刻下更深的印痕。
魔物幽幽地说道:“既知晓,又为何?”
谢忱山按着跳动的脉搏,那是生机的涌现。他平静地说道:“自我诞生起,不论是这身奇特的血肉,又或是修习的功法,皆能轻松舍去己身,挽救旁物。久之,就当做是……我过于放纵了罢。”
“放纵?!”
那似人又不似人的话喷溅而出时,宛如挥洒的毒液。
“何为放纵?”魔物阴测测笑起来,“便是你这种将自己的命全然不放在心上,恣意当做算计的筹码,这般行为你想同我说,仅仅不过是放纵而已?”
“谢忱山,莫要忘了,你这条命,还不算夺回来呢!”
那嗓音宛如是厉鬼尖啸,哪怕是远远避开的赵客松与鸮妖也听得一清二楚。
赵客松沉默了半晌。
“……魔尊说得不错。”
他说道:“尽管之前魔尊一直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分明是看重大师的性命。可是……大师似乎当真,太过不看重自身呢。”
他趴在鸮的背上,轻声说。
“我一直以为魔尊喜欢他,而他也多少对魔尊有些情爱。是我错了吗?”
赵客松喃喃自语。
他自然也听到了先前佛修的回答。
尽管温和,却也有些冷漠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