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触及痛处,忍不住亲向故作矜持的人,狠狠地咬住她的唇角,辗转之际,两人又躺下来。
寝衣单薄,元莞的手不经意间摩挲着顺滑的衣料,引得元乔困意散去,痴痴地望着她。
元乔微微呼吸,习惯性想要按住她的手,紧张之余,竟不知她要做什么,心口悸动,她忙改口:“不是孩子。”
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元莞解开束缚的手顿住,抵着她的额头,眼中潋滟着元乔慌张的神色:“不是孩子,是什么?”
“是、是……”元乔紧张之余,竟不知如何回答,嘴角被咬得发麻,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亲密之间哪里能想得出来。
元莞的手在她唇角上摩.挲,似威胁似要去亲吻,平日里灵敏的思绪就像生锈般,生生顿住了。
她小心试探道:“那是、那是什么?”
她似孩子无措,引得元莞发笑,脑海里端庄清冷的人在眼前柔软无助,心中的欲.望渐渐升起,手下轻轻移动,将那抹碎发从鬓前移开,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她亲了亲:“你自己不晓得?”
不晓得还筹谋四五年之久?
元莞动作极轻,若清风拂过,让元乔跟着安静下来,她深吸入一口气,努力去贴近身上之人。
往日胆怯的人,今日却伸手抱住元莞的脖颈,而后扬首亲向她的唇角。
不谙情.事的人总在努力做着什么,元莞被她的主动惊到了,唇角处的柔软恰是元乔最大的情意。
一吻而深,终是元乔主动松开她,呼吸早就乱了,不安、羞涩的眼神落在元莞的唇角上。
“你才像个孩子。”元莞讽刺她一句,占据上风后心里很满足,不忘在她耳畔宣誓:“元乔,你是我的了,你要逃吗?”
这话像极了皇帝的霸道,偏偏元乔才是皇帝。
元乔习惯不语,她轻声哄道:“你说话、不说话,现在就欺负你,让你逃不了。”
两人之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年长,元莞爱说这样的话,让元乔窘迫,不过这也证明她心中是有自己的。
元乔也满意了,颔首道:“不逃。”
元莞这才松开她,知晓她政事多,不好耽误时间,唤来若竹更衣梳妆。
若竹进来之际,她大咧咧地躺在龙床上,元乔坐于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颈间多了些痕迹,她急忙拿脂粉掩住,幸好若竹还没有看见。
寝衣早就生起褶皱,若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飘忽,总觉得有几分怪异,她为奴,不好干预主上的事,也只好装作没有看见。
更衣后,元乔恢复往日淡然的神色,往榻上瞧了一眼,随意道:“你去资善堂看看?”
资善堂里的元意欢聒噪得不像孩子,每每过去,都会跟着她回延福宫,晚上赖在她的床上,嚷着给她说故事。
元莞头疼,元乔又道:“那几个孩子,你总该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