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就不说了,无端使人不安,元乔伸手去拉她,只触碰到一片衣袖,人早就走远了。
元莞的礼定然不是好礼,白纱灯、春.景图都不是好物什,元乔不想收,半个时辰后,落霞捧着一物入殿。
落霞手中只一匣子,与春.景图的架势颇像,元乔的眼神黯淡下来,观匣子的大小,必然放不下画轴。
她略有不安,想起那幅春.景图犹被她束之高阁,这次又会是什么,她多看了一
眼,先问落霞:“这里面是何物?”
临走之前,落霞是亲眼看着元莞放进去的,回道:“是一本诗词。”
诗词?元乔不大相信,若真是诗词,元莞就不会故作神秘,只怕另有文章。
挥退落霞后,她将匣子置于一侧,令人去皇城司传话,嘱咐陈砚小心行事。
内侍退下后,元乔的目光复又落在精致的匣子上,指尖掐在案牍上,一阵踌躇后,指尖攀上锁扣,食指撑开,将匣子就掀开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诗词二字,当真是一本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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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莞出府后,头戴帷帽,出了城后,让人去给周晋传话,亲自去找苏颜。
周明艳并非是陆连枝般走南闯北的女子,只怕出了周府的门都分不清方向,拿主意的只怕是苏颜。
苏颜性子沉稳,知晓离开后,周家的人不会罢休,定会去追,怎样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脱身?
一日间的差距,分不清方向,确实不大好追。她看了眼地图,目光落在五十里外的码头上,旱地好追,一旦上了船,就追不上了。
一日怕是走不了五十里,她唤来陈砚:“令人快马去码头,在我到之前,不准放走一艘船。”
快马吩咐后,元莞领着人打马去码头,行了一日一夜才赶到码头。
码头上人来人往,不少大汉穿着短袍,袖口扎了起来,扛着货物来回搬运,已有几艘船在同衙官争执,想要早些开船离开,早就定好的时辰,被这么一耽搁,到时肯定会误了时辰。
陈砚到后,亲自领着人去货船上搜,没有异样才会放行。
烈日当头,元莞按耐不住,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让人去茶铺里要了些茶来,坐在一侧慢慢候着。
七日内能找到就好,找不到,她回去找周晋要人,倒打一耙的事也并不少见。
周明艳拐走她的人,总得给个说法。
在草棚下候了半日,周明艳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看着壮阔忙碌的码头,没有尽头的江河,心中波澜顿起,她也想去看海上的景色。
等到晚间也没有见到人,吩咐陈砚带人继续去搜,她在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