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她惊得坐直了身体,满脸无辜:“我做什么了呀。”
出门尚且有办法,没银子简直太过分了!
奚广平目光幽寒,给了她个‘再多言就罚三个月’的眼神。
奚蕊含冤闭嘴。
*
月上柳梢,上元灯火通明的京都之中唯有城墙下首问月街头万籁无声。
偌大的辅国公府冷冷清清,只有偶尔垂首来往的侍从昭示着此间有人。
书房密室中,烛光摇曳,在墙壁上落下朦胧人影。
一副精美的仕女图置在中心桌案之前。
那是名极美的女子,皓腕轻纱,纤腰微步,云鬓雾鬟,眼波缠绵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她身着雪衫舞裙在漫天樱花下似乎随时都要化蝶而去。
祁朔负手而立,昏黄的灯光映在他深邃的瞳孔中翻涌流转。
他紧紧凝视着桌案上方,太雍池边少女轻盈的舞姿和画卷上的女子逐渐重叠,手掌蓦地收拢。
——她们跳的是同一支舞。
祁朔低垂的眸光意味不明,眉梢轻敛,腰间似乎还残留着女子方才倚靠在他身上的温度。
......
季北庭来的时候正见着祁朔在书房中写着什么。
他带着被左右使唤办案的闷气,抖落身上霜雪后便随手扯过旁边桌椅便坐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地斟了杯茶猛灌一口。
祁玄羿此人,他季北庭愿称之为记仇祖师爷!
不过就是在别人小姑娘面前小小地坑了他......不对!坑都没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