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这样一个大孝子于本该阖家团圆的上元节在外面赶路办案。
简直是离天下之大谱!
郁闷半响没得到回应,季北庭愤愤道:“我说你这府里当真是一丝一毫上元佳节的影子都没有。”
上元节向来有燃灯祈愿的习俗,寻常百姓家中就算过得清贫也会在这一日燃上通宵油灯。
可他倒好,这么大的辅国公府愣是没见着象征性挂上几盏灯笼,委实不像有活人的模样。
祁朔头也未抬:“无甚用处。”
季北庭一时语塞,沉吟片刻道:“听说你今日抓了几个章府的侍女?”
他今夜抵京便来了祁朔这里,甚至连身上的官服都未曾换下。
是以,太雍池一事他也只是听铭右所说,其中内情并不知晓。
祁朔将笔置于砚台,抬眸看他:“她们身上有桔梗图腾。”
桔梗乃塞外某些氏族为培养杀手死士所纹的代表图案,很显然不可能出现在丰朝京都。
季北庭惊诧:“你怀疑章家和匈奴有勾结?”
祁朔:“他们倒还没这个本事,那桔梗图腾为初阶白纹,且身手不过尔尔。”
那些氏族会根据所培养死士价值纹以不同颜色的图腾,而白色便是最低等的一类。
季北庭汗颜,他口中的不过尔尔应当也不会真的尔尔。
只是章府历代皆在京都,匈奴远在千里之外,若想勾连属实困难,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背后有其他人。
“所以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季北庭拧眉,若真是这样便麻烦了。
裴云昭登基不过三年,虽现在表面风平浪静,但上一代遗留的问题和不知潜伏了多久的暗中鹰蛇均是随时致命的毒物。
他们还是太过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