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温晚声音很低,在贺沉怀里忽然乖觉下来,“我先走了,这是我朋友,我们闹别扭了,你别担心。”
想起房子的事儿,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贺沉,先不说别的,再连累到面前的人于她绝对寝食难安的。
秦姨狐疑地打量着两个人的关系,许多话到了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嘴唇蠕动着,半晌才叹息道:“回家好好睡一觉,有事给秦姨打电话,你爸妈不在,我也算你半个亲人。”
不知道是喝了太多酒还是因为别的,温晚眼眶红红的,觉得鼻子异常酸涩。她汲了口气,笑笑地点点头:“您多保重。”
贺沉半拥着她刚刚出了酒店,还没走出多远温晚就用力挣开了他的怀抱,她站不稳,踉跄着险些摔倒。
他想伸手去扶她,下一秒,她忽然毫无征兆地甩了他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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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好似陡然间静了下来,贺沉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挨女人打,她的力气其实不算大,说白了只是有些伤面子罢了。都说打人不打脸,尤其当街被一个女人扇耳光……
阿爵站在远处惊得双眼圆逞,犹豫着终究是没走上来。
贺沉微微抵了抵下颚,转头看着面前郁结难平的女人:“闹够了?”
温晚气得想笑:“骗子。”
贺沉原本燃起的怒火忽然就慢慢熄灭了,因为温晚骂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她在哭。她一边笑着,一边却在流泪。
贺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脏被什么尖锐地刺了一下,非常快,却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