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衡似乎有些苦恼,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落在他的发间,闷闷不乐的道:“都听见了?”
兰漱道:“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来就是想跟你说,我其实早就聋了。”
赵秋衡:“……”
他活动着手臂,抬头望了望天,穿进他发间的手慢慢移到脖颈处,惊讶似的说:“你身上好热。”
兰漱解释道:“被你吓的。”
赵秋衡凑近了看他:“被哪儿吓的?”
兰漱:“……”
赵秋衡将他拽了起来,拖进室内,大力的扔在床上,打开一个盒子,里面全是瓶瓶罐罐的,不用多猜也知是什么毒药。
兰漱吓的要死,却不敢出声。
赵秋衡道:“哪一种是让人失忆的呢?”
兰漱松了口气,两手撑着坐起来,看他:“你不杀我?”
赵秋衡撩眉,眉间有一种接近残酷的阴柔与暧昧:“杀了你,好办法!”
兰漱道:“……”
赵秋衡没理他,继续翻找,终于找出来可能是让人失忆的两瓶药,又苦恼起来:“应该是哪一瓶呢?”
他实在分不清,便将两瓶药递到兰漱面前,道:“自己选。”
兰漱几乎要哭了:“不选可以吗,我可以自动失忆。”
赵秋衡将药瓶扔在床上,拔出了床头的剑,剑身光芒璀璨,耀眼无比。
兰漱道:“好,我选这一瓶!”
白色的一瓶。赵秋衡眼神有些变化了。
兰漱细心,瞧见后立即反悔,换了红色的一瓶:“我还是拿这瓶吧。”
赵秋衡静静的看着他,意思再明显不过,便是要看着他吃掉。
兰漱心中怒骂,什么运起,前两日他还想着看看不装傻的赵秋衡是什么样子,可未曾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他好歹是个天之骄子吧,怎么能被人践踏至此。
等他回去也练练剑,以后一定将今日之耻百般奉还!
他屈辱万分的拧开药瓶,以一种赴死的表情将药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赵秋衡道:“我是谁?”
兰漱生气了:“贱人……”
赵秋衡脸色阴沉着,道:“好,很好。”
兰漱一直等着自己失忆,可是脑子不但越来越清醒,全身也开始发烫,尤其是双股间泛起一阵刺骨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