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与赵秋衡对视,脸上也沾了胭脂色。
赵秋衡思考片刻,道:“不好意思,你选的是催/情药。”
兰漱怒道:“你故意的吧?”
赵秋衡站了起来,阴影笼罩着他,低声道:“我给你下药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你也并非女子。”
兰漱想起之前赵秋衡染上淫毒一事,心里多少虚了。可这点内疚很快被强烈的热浪席卷,他难受极了,也气急了:“没良心的贱人,你怎么不杀了我,这么折磨我……你就不怕折寿吗!”
赵秋衡坐在床边,不听他说话,单是浑身绷紧,目光一刻也未从他身上离开。
这药性烈极了,他的身子秀致的如同卷草纹。
赵秋衡欲起身,却又忍住。
兰漱觉得耻辱,好不容易将药瓶拿在手中,爬到赵秋衡面前,阴森森的语气道:“你给我下药,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使劲往出来倒,却连一滴都没有。
他更加生气。
云层上颠下一篓热浪,若再形象一点,便是海浪翻涌的脉搏,令人难以自持。
扔掉瓶子,扣住赵秋衡的手腕,感受到有力的线条,似乎是很慈悲的道:“你给我干一次,行不?来的时候喝了补肾的汤药,我一定很持久!”
赵秋衡瞳仁猛地一缩,将他推开。
兰漱不死心,再次爬过来。
便像是小孩子比美,露出后比在一处,大笑着道:“你没我雄伟,快让我干你!”
话音刚落,云层的涛天巨浪断了层,从半空坠下。突如其来的滚烫让兰漱脑子清醒了不少。
赵秋衡又一次将他推开。
兰漱道:“我不管,赵秋衡,你要对我负责,药是你下的,要么给我干,要么和我一起中药!”
赵秋衡盯着胸前的手,眼神扫过他:“松开!”
兰漱不听:“不可能!”
赵秋衡被气笑了,单单一只手便将他压倒在床上,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干,凭我……”
他不往下说了。
兰漱又悲又惊:“那你放我走,我不行了,我真的……太难受了……”
赵秋衡还是那样的眼神:“你又凭什么觉得听到了我的秘密,我还会放你走。”
兰漱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里都进了药香,他自己都能闻见异样的味道,想要挺身奉送,一展无余。无可奈何的绝望:“衡儿……”
赵秋衡终于肯碰他一下,抚顺了他的头发,又摩挲着他的手指,苦恼的道:“你不知道,有的人哪怕他蜷起手指,我都能想象出无限的悲伤……”
兰漱不懂他的意思。
赵秋衡知道他不懂,也不解释,松开他的手,专心去擦拭自己的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