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恨忙朗声道:“没事儿, 是我一不小心弄翻了东西,我收拾收拾就好。”
外边的人应了一声,很快就退走了。
“皇爷?”陈恨拍了拍李砚的背,轻轻唤了他两声,“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敢不告诉我?”李砚这话问得轻,陈恨没听见,李砚也就装作没问过的样子。
好像在黑暗中伸手捧住一束光,李砚双手揽住他的腰,他闷声道:“不是让你回去了么?怎么还没走?”
“奴……”陈恨想了想, 编了个谎,“奴走了一半才想起来,今晚轮到奴守夜。”
“嗯。”
“不过今晚奴不守夜,奴守着皇爷。”
“你怎么总这样……”李砚将他抱得更紧,怎么总这样对人好?好到让人舍不得放手。
陈恨稍偏过头,小猫似的, 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鬓角:“没事没事, 离亭在呢。”
他二人就这么在黑暗中安安静静地坐了一阵。
好半晌,李砚才叹气道:“事情查清楚了, 是父皇的意思。”
什么事情?自然是当年皇太子牵连出的那一串儿事情。是父皇的意思,也就是老皇帝的意思。
陈恨细想了想,历史上父子兄弟因为权势相残的事情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