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砚也转头看他。原本同陈恨说好了,到了九原就谁也不理了。
后来避雨,算是误打误撞;再后来贺行递帕子,也算是免不了的客套;这会子他二人竟还要好到要一同翻起花绳来了。
察觉到李砚看他,陈恨身子一僵,轻轻拂开贺行抓着他的手:“我衣裳湿。”
“我教你玩儿好不好?”贺行又想了想,“那我给你弹琵琶好不好?你还欠我一块帕子呢,我什么时候去找你好?”
“我……”
贺行略弯了腰,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叫你为难,你什么时候得了空,就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去找你。”
“嗯。”陈恨匆匆忙忙地应了一声,就被李砚扯着走了。
爬上马车之后,陈恨掀开马车帘子,往后看了一眼,看见贺行随着李渝上了后边那辆马车,才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而李砚皱着眉,一言不合就动手扒他的衣裳。
陈恨被他吓了一跳,往后一靠,就靠在了马车壁上:“皇爷!”
见他被吓得不轻,李砚一撒手,也不再管他了,只将干净衣裳丢进他怀里:“换了。”
“诶。”
陈恨抹抹脸,将衣裳往边上一放,背对着李砚松了松腰带:“皇爷,那个贺行……”
“嗯?”
“嗯……就是人家那样对我,我没法子冷着脸对他。”
“你怎么想他?”不等陈恨回话,李砚又道,“还是觉得他单纯?”
陈恨解了衣裳,往后一摸,将干净衣裳揽过来:“那倒也没有,其实他也挺通透的。”
李砚冷冷道:“李渝要没了,他也思量着要换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