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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陈恨将衣裳换上,低头去系衣带,“不过也没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李砚查岗似的查他:“那他什么时候给你送红绳子了?”

“托若宁公主送的,奴没拿,交给高公公收着了。”

这个回答让人还算满意。

李砚再问:“那个琵琶声像雨珠敲瓦,也是你说的?”

“不是,奴没说过这话。”

李砚更欲再问,却被陈恨一个喷嚏给打断了。

“你过来。”李砚用巾子帮他擦头发,“冷不冷?”

陈恨摇头,想说不冷,却直打了个哆嗦。

李砚腾出一只手来握了握他的手:“手也冷。”

正是乍暖还寒的春日里,一场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是要淋倒不少的人。

李砚一掀马车帘子,对外边的匪鉴道:“快些赶路。”他顿了顿,又道:“回去之后找块新帕子给贺行,就说是还他的。”

陈恨摸了摸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回去的路上,陈恨连打了五六个喷嚏,回去之后李砚把他扒了衣裳,用被子一裹,就丢到床上去了。

小厨房熬了姜汤端过来,李砚捏着他的鼻子,给他灌了一碗下去。章老太医随驾伺候着,也来过一趟,开了两贴药,也是李砚捏着他的鼻子灌下去了。

陈恨自觉这病来的不是时候,这都什么危机关头了,竟然还能生病。

他拢着被子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只是盯着帐子发呆,不自觉又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