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拽别拽……我明明表里如一。”蔺庭洲捂着肚子不满,“是我的未婚妻,有劳云公子先送我去医馆,别让她担心。”

“哼,有家有室还敢招惹来历不明的丫头,活该。”云寄书挖苦一句,“小豹子,跟我走,等你伤好再告诉我叫什么。”

“它是灵兽吗?”蔺庭洲惊讶地回了下头,黑豹甩甩尾巴,忽略了他的疑问。

云寄书哼道:“修真境之人见识短浅。”

“别这么说吧,你看我都没因为你是南疆人就有偏见。”

“你怎么想与我何干,快走,我还真好奇什么不开眼的小姑娘看得上你。”

“哈哈,侥幸侥幸,瑄仪也好结交朋友,回去我介绍你们认识……”

云寄书对蔺庭洲有不少意见,但归根究底还是欣赏更多一些,不服气的鄙夷像又想起年少意气一争轩轾,但说到最后也只剩下无奈和怀念。

“确实像是家父的作风。”蔺沧鸣听完长叹一声,“或许他从未想过易孤行能做得这么绝。”

霁涯边检查易双边听完一个故事,微微活动了下脖子,狐疑道:“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怎么?”蔺沧鸣马上蹲过去问。

“我方才切下他一截手指,重量不对。”霁涯指指易双的手。

蔺沧鸣:“……”你这么懂。

云寄书也扬了下眉过来:“让我听听副掌门得出什么惊天结论了。”

“他不止双手,整个身体都是极度仿真的偃甲。”霁涯按着易双的胸口,“心跳太过均匀,皮肤没有留疤,牙齿也没有磨损,你们都在场,我还没好意思脱他裤子。”

蔺沧鸣:“……”

蔺沧鸣拽了他后脖领子一把,冷着脸道:“阁主好意思,让他来。”

云寄书心说我也没这么大脸啊,他抬手甩出把刀直接刺入易双胸口,即使再仿真的偃甲,始终都要衍魂晶驱动。

“呵,反正你师尊是师尊,我这个阁主兼世叔兼义父只是工具。”云寄书握着刀试探衍魂晶的位置一边埋怨。

蔺沧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诚,于是庄重地说:“他已将我逐出师门,不算我的师尊了,现在他是我的道侣。”

“既然都被逐出师门你还以德报……”云寄书顺口一接,随后手上动作停下,掏掏耳朵反问,“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道侣。”蔺沧鸣重复道。

“你是在恐吓本座?”云寄书手指颤了颤。

“我是认真的。”蔺沧鸣看了眼霁涯。

霁涯望了望天:“别这么直白嘛,讲的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