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不行。”

看梁宵这么难受着,他当然心疼。

但也不能心软。

梁宵这些年一直用着专用抑制剂,就算再特效,这么多年用下来,也该有了抗药性。

梁宵自己大概也有感觉,本能地跟着信息素的频率调整用量频次。霍阑查过他的用量,几乎一周一支都压不住,中间还要时常再临时补充。

这么用,副作用怎么可能好过。

现在发现了,设法叫他减少抑制剂用量,缓上几个月,腺体对抑制剂的敏感性还能多少恢复,到时候用量也能适当减下来。

“梁先生不太会照顾自己。”管家想了想,也跟着叹息,“要不是有您――”

霍阑:“不是。”

管家愣了愣:“什么?”

霍阑阖眸,本能地不愿叫自己多想梁宵这些年的经历。

不是梁宵不懂得照顾自己。

是实在没得选,不拼命就挣不来命,拼命就只能抑制剂续抑制剂地透支。

这种事怪不了他。

这些年,梁宵是怎么过来的,又遇到了些什么事。哪怕稍一深想,就是一把刀。

霍阑压下胸口暗涌,吩咐管家:“接下来几天,工作照例送卧房,不开视频会议,有事用文字汇报。”

管家点头:“是。”

管家欲言又止:“但是――”

霍阑:“什么?”

“您也别太辛苦了。”

管家犹豫了下,低声劝他:“多少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