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不用抑制剂,信息素每次一波动,就要纯粹靠临时标记来安抚。

发情期oga信息素活跃得要命,不分昼夜地折腾。梁先生自己当然不好受,霍阑这几天都没好好阖眼,也并不轻松。

“辛苦的是梁先生。”

霍阑觉得他担心错了人:“我不辛苦。”

管家看着他都愁:“但是――”

“不必说了。”霍阑说,“我不需要休息。”

alpha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还要强得多,只要不受信息素困扰,罕有会生病虚弱的情况。

霍阑替梁宵临时标记,也是纾解自己体内的信息素,这些天下来,易感期的症状也在逐步减轻,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休息。

管家不敢多劝,帮他开了卧室门,整理好要批复的文件,悄悄走了。

霍阑合上门。

卧室安静,窗外日光被窗帘遮挡得严实,床头台灯光线柔和。

梁宵抱着不知什么东西,蜷在床头睡着,手里虚虚攥着本书。

霍阑难得见他看书,莫名生出些不明来由的欣慰,放轻脚步过去,扶住他手里的书看了眼封面:“……”

《当代医学知识大辞典》。

梁宵睡得不踏实,倏尔惊醒:“谁――”

梁宵微怔,看着手里正拿着他的书的霍阑:“霍总,怎么了?”

“……”霍阑:“头疼。”

梁宵呛了下,咳嗽两声,

霍阑实在不想看见这本书,难得冷酷专治,从他手里没收过来,放进了抽屉深处。

梁宵有点心虚,想起当初的事,又绷不住地想笑,忍得痛苦至极。

他揣着梦想进了书房,奈何实在看不进去霍总那一书架的书,想起唯一和自己有点感情的一本,就托段明找到,送过来翻了翻。

实在撑不住看到睡着之前,梁宵其实也隐约清醒,意识到了让霍总念这本曾经被当做凶器的书确实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