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画面,和当时见的一模一样。

门开了,里面空空荡荡。

什么都没有。

没有江南野a,没有记忆里可能有三面墙那么多的书架,没有他偷着刻了好几个qaq的木头书桌。

没有险些把他折磨疯的练习册,没有背到撞墙的参考书。

梁宵怔怔地站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找到自己的腿,慢慢迈进去。

他攥着钥匙的手实在忍不住发抖,只能用另一只手攥着,拿肩膀帮忙一块儿关上了门。

屋里几乎被搬空了,只剩下落了灰的沙发,几年没人打理,早陈旧得看不出当时的颜色。

梁宵想了想,把衣服里防挨揍的纸板掏出来,戴上口罩给屋里做了个扫除。

沙发套也拆下来洗干净了,晾在了阳台。

梁宵在屋里转了两圈,把那些厚纸板铺在沙发上,躺上去试着打了几个滚。

空旷的房间里,梁宵攥着钥匙,一点点蜷成一小团。

……

梁宵其实不很喜欢这个梦,蹙紧了眉尽力想要醒过来,偏偏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一成不变的梦境不容抗拒地禁锢着他,只有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能隐约看出时间还在流动。

天光敛尽,屋里屋外都被裹进静谧漆黑。

窗外在放烟花,大概是有什么庆祝的活动,人声喧闹得格外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