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开话题,戒指是被樊荣动了手脚吧,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
选的戒指是定制款,因此闻徵一眼认出,刚樊荣手上拿的,是本应出现在婚礼上的戒指。
无独有偶,樊荣和闻徵也是在澳洲时认识,自称在赛场上对闻徵一见钟情,其后特地转到他所在的高中,闻徵年纪小时没看出他背后的用心险恶,真情实感当他是好兄弟。
到闻徵死后,他才发现,原来樊荣一切对他的讨好,全是为了引起闻祈注意。众所周知樊荣的大哥樊锐喜欢闻祈,樊荣没能力、也不敢和樊锐争,便想出迂回的方法:
所有人都围着闻祈转,而樊荣偏偏钟爱闻家不受宠的次子,闻祈果然上钩,不能忍受闻徵受樊家人关注,遂暗中向他示好。
哪怕设计让闻家陷入万劫不复,同样是樊家兄弟二人为得到闻祈的计谋,闻徵不过是计划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炮灰,利用完就没必要存在。
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易承昀一怔:樊荣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
尽管心中疑惑,也知道当下不是追问的时候,不动声色给他顺毛: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你要是喜欢那个款式的戒指,明天补订就是。”
“樊锐说不定也有参与,樊荣做什么事从来瞒不过他哥。”
舞曲进入尾声,闻徵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微垂眼,佯装两人正温存,不动声色泄愤般掐了他一把,小声警告:
“少给我装傻,谁稀罕那对戒指,以后再有这种瞒天过海的事,给我等着!”
易承昀忍住痛,低头看着他,嘴角不知不觉扬起。
整场婚礼在下午结束,易家包下了整个海滨酒店,所有宾客被安排住在总统套房,晚上还有专门为没被邀请到场的重要人士和媒体设下的宴席。
因此一天下来,虽说两个伴郎为他们挡下了大多数敬酒,两人分别喝下的红白啤混合少说有两三瓶。闻徵一上车就挂在易承昀身上,伸手用力扯他的脸,“嘿嘿”傻笑:
“告诉我,你是不是机器人?”
明明两人是一起提早吃好解酒药,易承昀仅是头有点晕,面不改色拨开他的手腕,拿不准他是在装醉,还真的酒量就这么弱,恐吓道:
“真是机器人你不怕?”
“整天摆个面瘫样,吓谁呢?”
在酒精作用中放飞自我,闻徵大胆拍了拍易承昀的脸,不满道:
“给爷笑一个。”
不清楚他的酒量,易承昀有点后悔没选择直接在酒店休息,摁住他乱舞的手,忍耐道:
“马上到家了。”
“我哪有家。”
闻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把易承昀压在后座,双手拽住他的西装,瞬间红了眼眶:
“你们个个不都是想着利用我?”
“谁利用你?”
肯定这人是醉了,易承昀揉了揉额头,小声哄道:
“是樊家吗?还是你爸和你大哥?说出来,我一次解决掉。”
“你不是易承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