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清醒了一刹那,闻徵歪过头盯住他,然后豪放地扯开自己的燕尾服和衬衣,大吼道:
“来呀!单挑啊!”
易承昀:……
*
闹铃准时响起,闻徵浑身酸软,还有点头痛,他昨晚做了一个极为惊悚的梦:
梦到易承昀趴在他身上,像喝了那啥一样,禽兽地在“吃”他。
话说回来,昨天喝了这么多,他这个症状算轻,而且身上的被子特别舒服,滑溜溜软绵绵,就是好像少了点什么……
“啊!”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闻徵反射性想揍身边被他吵醒的人,忽然记起上回“被教训”的惨痛经历,硬生生收回快甩到那张帅脸上的手,改成一脚踹在对方身上:
“禽兽!”
“你自己脱的。”
虽然被吵醒还被蹬了一脚,易承昀睡意朦胧,可心情似乎相当愉快,不慌不忙解释:
“你身上唯一这条还是我硬阻止你扒的。”
睁眼便见闻徵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易承昀非但没半点心虚,甚至乘胜追击:
“放心,真做了,你认为你现在还能走路吗?”
闻徵:……想打人
忿忿扯过旁边浴袍,闻徵一眼不看他,径直冲往浴室,心中发誓:
要是易承昀昨晚真对他做了禽兽的事,他必须“禽兽”回去,不就是当攻么?!有多难!
关上浴室门,闻徵双手撑在洗手盆上,愣愣看向镜中的人。其实走了几步,他大概已心中有数:与在酒店那次相比,这回某个地方没有疼痛,所以易承昀说的应该是真的;问题在于,除了那处,他感觉像被人盖住麻布袋乱揍过一通,莫非是易承昀趁他睡着,借机报仇?
他的视线落在耳后一片红痕上,皱了皱眉头,换了好几套被子和睡衣,始终没搞懂对什么过敏,要不要去做个过敏原排查?
这个疑问在吃完早餐后仍然没解开,闻徵正小口啜着杯里的热牛奶,听见易承昀自言自语:
“楚洋怎么了?居然这个时间还没开手机。”
闻徵顺口问:“你有事找他?对了,你今天怎么不去公司?”
往常这个时候,易承昀早在检查公文包准备上班,哪像现时这么悠闲。
“问点公事。”
放下手机,易承昀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新婚第二天就扔下丈夫,太不负责,我改成在家工作。”
闻徵翻了个白眼:原来是为了艹爱夫人设?!
不过,人长得好看,套个垃圾袋都帅,真一点没错。易承昀今天难得不穿正装,只穿一套纯色运动服,少了那种西装革履的禁欲气质,反凸显出他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阳刚气十足。